星期日, 12月 31, 2006

專業分工

鼓樓東大街的海岸咖啡



北京目前就知道三家咖啡廳還行,圓明園東門的左右間,西海的單向街,以及照片上離鼓樓不遠的海岸咖啡。最便宜的本日咖啡是雲南的豆,很粗獷的味兒,有很濃的泥土香。老闆小勇幫我買了這個豆子,論斤,一斤五十人民幣,就約一磅。

星期三, 12月 27, 2006

養貓

有個很純粹的動物來和你對話,或一起聽音樂。然後在你家中有客人時,會忽然出現讓人分心,注意到她,其實她也沒太慢。

星期四, 12月 21, 2006

中國音樂七個月

以中國之廣,身處京畿未及一帶不足一年的我,最多只能隨意說說自己片面的觀感,參考價值極有限。況且,這裡的一切都還剛開始,據說內地還有人過著與解放前相差無幾的生活,物質水準與城市間差異極大。思想上,文革後承接著五四精神重新開始,廣納各種潮流,也緊接著展開了各項實踐。其中最先鋒者,務求跳躍,再跳躍。而生活,多半還是平凡的展開,即使速度感覺比較快。

北京是座既快且慢的城市。近在咫尺的矛盾,借用一個朋友的語言,可說是同時窮如非洲又將富餘美國的社會。說法有些誇張,但是個很好的比喻,瞬移變化快。這慢,就是急不得也不需急,反正急了也沒用,有事兒共產黨正扛著。隱喻成為一種默契,適度的叫罵,聊以慰藉。看那新聞發佈會場外望著明星神情亢奮的農民工,迪廳白領蹦著默契相同的無名樂曲,而憤青,在酒館內吆喝著三十元一壺的扎啤。

這實況是種重複,讓那些已知與未知的湊在一起再來一次,變化更多。憂鬱的搖滾主唱,毛領彩巾,長髮披迷。可他的悲歌你不懂,似遠又近。另外,也有許多讓人折服的樂音,像是老崔的嗆調,王磊的電音朋客,寂寞夏日的中國緩飆,以及無數不斷製造意外的樂者。例如廢墟周云山,他們樂隊寫出了光明的廣場,卻無法永遠佇留在那兒,擁抱那無所謂的,樂觀。

若說,搖滾樂根源於一種自身反叛的力量,那無所反無所盼的流行樂,正型塑我們生活之所繫,那無端的呻吟與哀愁。而我們反的同樣是這一切阻礙,誇耀於時空,翱翔於宏宇,卻命繫於一個無聊的政客,最後只剩無奈,再無奈。同中異於歷史劇本的不同線,誇大了我們以本體純粹代替全球化的經驗,其實我們同樣這一小步,只能恭候人笑談霎時猶短。只希望真他媽全球化時,我們已經全部是人類了。這樣而已。

(為Hit fm所寫)

星期三, 12月 20, 2006

全北京向上看



在北京鬧區有個新的百貨商場將要開幕,這天的發佈會據說是這個場地首度公開使用,商場前的廣場,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抬頭望那寬約五十長近兩百米的LCD頂。這地方大家都稱之為“全北京向上看“。

星期二, 12月 12, 2006

老賈 於台北簡單生活節2006

溼冷的涼風中,是迎面而來的音符讓他一頭白色短髮豎立起來。他正端坐高臺,眺望整座大舞台的聲響,連續兩天多少個小時,在台北的心臟為代表我們市民的精神發聲。在夜裡最後的場上,這心臟發出最溫暖的搖滾鼓聲,最美的琴聲,與爽朗的歌聲。我親耳聽到的,和另外一萬個人們,踩踏著柔軟草皮。

星期三, 11月 22, 2006

寂寞 夏 日 Lonely China Day 同名EP

文曰批判,寫意,寫情,像詩一般的詠唱。聲響空靈,佩器儉約,繁簡自如,呼唹寓喻。更大,更廣,更多,最遙遠也最真切,讓我們真的去聽,而非去發掘有什麼或沒有什麼的問題。每個音符都在刻,刻印在心的是一道道正融化的雪,或一抹溫柔燃燒的火焰。



一天跑去新街口找爺爺要的相聲,按例順便補補自己可能想聽的國內音樂,卻沒啥收穫。最終買了泵樂隊02年專輯與這張“寂寞 夏 日“同名EP,是音像店阿姨推薦的,她拿給我這張她說:聽說是老外弄的....。

www.lonelychinaday.net

星期六, 11月 11, 2006

雙層腳踏車騎乘者的真相

某日晚餐家聚一片煙酒朦朧中,有位哥們接到急電,說是有場演出觀眾出乎意外的稀少,需要我們去充個人場。這樂隊,居說遠從義大利騎乘雙層腳踏車,穿過歐亞交界經蒙古來到中國,費時整年。我不確知他們來到北京多久,但已足夠他們完成新的錄音,將鋼筆手繪壓印於A4紙張,簡單包裹著TDK燒綠碟,陳列在演出場外以五十元一張銷售,籌措旅費。














【Cyclown Circus官網:Cyclown Circus於當晚演出的照片】
www.cyclown.org/gallery.html

【Cyclown Circus於當晚演出的海報】

星期六, 10月 28, 2006

Dirty Three演出於北京

臨行前若沒有聽到來自於台灣朋友太多的讚譽,今晚的經歷會是更美好的。三人組Dirty Three,若少了鼓手精妙的鋪墊,主奏小提琴以單一動機貫穿全曲所發展出長達十分鐘的曲式,在高音頻、高音量下,恐怕我們只能祈禱自己剛巧有著相同的際遇與情感。但至少,在這過程中,我得到了個段子後來可以聊上一整晚,關於後搖滾原來是鄉村音樂的一種復興,這回事兒。而有趣的是,在國內音樂雜誌《口袋音樂》的專訪中,這幾個澳洲人說他們根本不知道啥是後搖。後來記者還問了小提琴手W對不久前曾來京演出的Placebo有何看法,當然又是答非所問。無所謂。我們的朋友間今晚其實有不少人並非來看髒三的,進場前還互問一番這到底是個怎樣樂風的樂隊,這些人為得是張懸。張懸在演出後段出場由髒三伴奏唱了一首,曲畢,尷尬羞澀的道謝後離場,一邊還有操著澳洲口音的女聲大聲抗議的。的確,這場面對雙方都不公平。主辦方大概有其特殊考慮,才會這麼安排這次巡迴演出的組合吧。

底下這視頻是剛進場時拍的,來自台灣的暖場樂隊,再見奈央,幸福地,在這個被出租車師父認定為專演出相聲的,位於南城宣武區的天橋劇場,如此一座稱得上算是劇院的舞台上練團,可high了。



【相關】
www.dirty3-asia-tour.com

星期三, 10月 25, 2006

雙層腳踏車騎乘者的答覆

雙層腳踏車騎乘者(老外)的答覆:
大家以為我牛逼,其實我也才剛開始這樣騎車不久。這車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人幫忙訂做的,因為我設想,從現代城回到我燕沙的公寓該得花多久時間最短,自行車會是個最好的選擇。高度遠超過人和汽車,號誌看得也清楚的多。別以為自行車就容易被汽車撞到,機靈點,先躲在人群後面,等差不多了再穿過人群往前騎,總是會有人幫忙擋車,沒啥好擔心的。

星期二, 10月 24, 2006

顏峻台灣行

來京前不久知道顏峻,在他的博客潛水爬文,讀《燃燒的噪音》,始對大陸搖滾生態有些概觀。今年五一期間北京迷笛音樂節親臨盛會,大半駐留在顏峻主持的實驗小舞台現場,才又目睹了除搖滾、朋克、金屬之外北京音樂圈的不同樣貌。顏峻所策辦的《水陸觀音》,每隔一到兩週就在北京的小Pub舉行,歷數其演出陣容,除中國地下樂圈成名人物外,各國音樂工作者雲集,巖然已成為一系列的國際音樂交流活動。此番,在幾位台灣藝術工作者的奔走籌畫下,顏峻將於十一月前往台灣巡迴演出、參訪。

顏峻於台灣的活動細節相關信息
顏峻的博客

星期二, 10月 17, 2006

危險的老外

這老外騎著一輛雙層腳踏車出現在下班時間正擁塞的建外大街上,非常危險。相片看到的部份僅第二層,他真的....很高。他難道以為他若被車撞了,像個橡皮人一樣,彈下來就沒事?

小台北

在北京,我們的家像是個小台北。電動牙刷,椎名林檎,蘇打綠,乃文,珊妮,陳綺真。

星期三, 9月 27, 2006

台灣貴族

有個北京哥兒們,上回去他家吃飯,他父親談著政策上大陸對待台灣人相當親善,真不懂台灣人是怎麼想的。這哥兒們在話題最後的總結是,台灣人在大陸都是貴族,我是大致認同的。雖然日常生活中說不上享有特權,但個人經濟力多少讓台灣人在大陸比較方便。或如果出了些事,聽說台灣人還能避免受到多數中國公民常見的委屈,例如廠房土地受到強制徵收可以獲得合理賠償。但我更認同龍應台在飛碟電台接受趙少康訪問時的說法。龍說,台灣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視野放大,以全球化的角度來看中國崛起,以身處全球華人社會中所扮演的積極性角色來看待自己。台灣走過的路是一根遙遠卻清晰的標竿,在文化上,與大陸相似卻獨特;在民主進程上,走在前面。

沒人能說台灣人更懂創新,但比起大陸人,我們接受過的外來影響更多,在開放的社會體制下,負擔也少得多。台灣人比大陸顯得更為專業,在於我們習慣於激烈但公平的競爭。台灣人平均比大陸人更有錢,則是兩岸不同的當代史所造成。在創新、專業、有錢之外,文化該是最強大且最具價值的一種影響,珍珠奶茶都算是。有太多台灣人不須定居大陸,卻不斷以各種形式影響著十三億人口中最菁英的一群。已經滯留大陸的百萬台灣人,則具體以創新、專業和有錢等形象被認識。

中華鱘

據說這種魚身長可達四公尺,重數百公斤。他們常在沿海生活,每當產卵時節,會回返延長江流域而上。然而因為三峽大壩的建成,如今繁殖數量大減。

我想像中華鱘飛躍在長江水面的樣子。

來源
中华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为江海洄游性鱼类,最大个体可达500 kg以上,是长江中最大的鱼,故有“长江鱼王”之称。一般寿命可达30余年。

中华鲟主要生活于我国近海大陆架水域,繁殖时洄游于长江。我国珠江及闽江也有分布记录。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列为濒危种。

中华鲟非常珍贵。它是一种稀有的“活化石”,最早出现在1.5亿年前的中生代。在分类地位上,中华鲟介于软骨鱼和硬骨鱼之间。它的骨骼为软骨,全身有坚硬的骨质鳞,属于软骨硬鳞鱼类。中华鲟在分类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是研究鱼类演化的重要参照物。 在长江葛洲坝水利枢纽修建前,中华鲟的产卵场位于长江上游干流和金沙江的下段。由于葛洲坝枢纽的阻隔,不能溯游到上游产卵场的中华鲟,在紧接葛洲坝下的宜昌长航船厂至万寿桥附近约7 km的江段上,形成了新的产卵场,面积大约330 km2。为了补偿葛洲坝工程对中华鲟造成的不利影响,我国在宜昌成立了中华鲟研究所,从1983年起每年向长江放流人工繁殖的幼鲟。但由于培育技术和养殖规模的限制,每年只能培育出长度为8~10 cm、重5 g的幼鲟万尾左右。

中华鲟的产卵期在10月中旬至11月上旬。当长江三峡工程完成后,10月份水库大量蓄水,这时,水库水位从145 m提高到175 m,使下泄流量显著减少, 10月平均流量从建坝前的18 980 m3/s,减少到11 090 m3/s,减少41%,这将使本来就不大的中华鲟宜昌产卵场的面积进一步缩小,使中华鲟的自然繁殖受到更为不利的影响。今后应加强对中华鲟的保护工作,对用于人工繁殖和科学试验的捕捞地点、时间和捕捞数量应严格限制,切实保护沿江和河口区的幼鲟生长,扩大中华鲟人工繁殖放流的规模。

星期一, 9月 25, 2006

波蘭來的聲音藝術

說是十二位藝術家,在D22表演。本以為九點多了太晚,原來演出也晚了。北京人吃飯吃的久,難免,表演得開始晚些,這習慣難改變。這家店,如果沒看錯,是老外開的。樓窄但挑高,像個小劇院似的,有U型閣樓、紅色與木頭。

波蘭人夠厲害的。學院電音、琴音、Free Jazz、人體表演,噪音有了影像,卻通俗,容易領會。

星期日, 9月 24, 2006

傳言

我不是記者,我不想去查證太多,對這則傳言,由於太感驚異卻又相信在北京一定會發生,過度焦慮下,我不能忍住不寫出來。傳言是這樣的,兩千零六年九月二十二日下午,一輛掛有軍隊或武警白底色車牌的駕駛,因為一個每天在北京惡劣的交通狀況下或許得上演千次的小小交通爭執,公然在鬧區穿著制服下車,對一輛出租車師父拳打腳踢,然後離開。現場不知道有沒人機警地錄下視頻或拍下帶有車牌號的照片,並膽敢在網路上散播,以證明許許多多我們過去的猜忌與對中共的不痛快,其實是相當有理的。

忍受那些特殊車牌號的特權車輛,已經成為我們的習慣。心中或嘴裡喃喃咒罵,成為這個習慣的一部份。這天下午的事件中,那輛出租車若換成一輛黑色奧迪A4、灰色大奔、紅色二手寶馬、金色現代休旅,或哪怕是國產的切諾基,那位長官應該還會多考慮一下,或如果他身後還有坐人的話,說不定能懂得政府的形象可以為此重新歸零。因為比起隱話題(相對於潛規則)之一的結構性貪污,人民公僕在大街上對人民施以暴力,這形象太過具體鮮明,刺激我們得重新考慮這個社會中真正隱含的潛在危機,具體而微的矛盾。

星期二, 9月 19, 2006

Great Fire Wall

我們這代台灣人,多半在過了懵懂之年後才驚覺過去有過白色恐怖、媒體管制等等。年紀更輕的,或稍微遲鈍點的,根本壓根兒也沒察覺曾經有過這一段。來到北京後,讀了十多年的中國時報沒想到在生活中更顯重要,那一個版的大陸新聞報導,給了我從外面看中國的不同視角。在中國大陸,我們的確重新處在媒體言論被管制的環境下,不論網絡、電子、平面媒體,各類型的文化出版,背後都有雙無形的手,牢牢掐著。為突破網絡封鎖,國外稱Great Fire Wall,挺宏偉的名字,我們必須安裝Free Gate for Windows或Tor for Mac等軟件,才能打開一些被封鎖的網站(包括我過去的個人網站)。

Great Fire Wall還有著其他的用途,這是我猜的,關於Google在內地有時候連不上線,最近消息說佔有率又下降了17%。堪稱擁有全球最佳硬體系統的網絡公司,對中國大陸很多網民而言,是個不靠譜的,經常在最需要的時候就無法開啟的網站,這市場份額能不縮減嗎?若真是如此,中國政府保護本土企業的手段未免太過。

星期四, 9月 14, 2006

倒扁加油

人說台灣富裕,這是真的。雖說不上大富,但至少像我們這代以及上一代,絕大多數都已經沒真正吃過苦了。看到許多爺爺奶奶七老八十,體會過真正苦難、戰亂與貧窮的那一代,如今都這兒份兒上了,還帶著孫兒跳出來。還有我的客家人老媽與她的閩南老先生好友,從沒上過街頭抗議的,居然也幾次相約過去廣場上湊熱鬧。其實她們最不忍的是看到歷經幾代好不容易熬出來的一點苦果如今快斷送在這麼一個無恥之徒手上。

Ravi Shankar at China

文化部審批須通過
查找先前RS有無反共言論、與中國政府有無不良關係,或可能因印度與中國的關係而不認同中國
英文極強的翻譯還是必要
關於RS的英文資料查找、翻譯,準備提交給單位的報告
必須要是夏天舉辦、涼爽的夜
是否需要透過印度駐中國使館或相關單位
須找到個北京好哥兒們,須成立公司
須作好宣傳

星期日, 9月 10, 2006

北京流行音樂節

下午六點多從朝陽公園東門進,憑著直覺找到現場,大舞台,可以擠上兩三萬人那種,木馬正無力地拖著不全的音符,旋即我們匆匆轉往“滑雪區“。仿日本Summer Sonic的平面設計,清楚的導覽指引與演出時間表卻沒學到,這些都該是無關於票價的誠意問題。現場食物極差,買不到啤酒(後來終於在入口處的一家商店買到),我們只能相信主辦方把有限的預算和精力都放在樂隊與舞台硬體等重點上。而我們這些參與者,反正多數只是來看Placebo,預期中這兩天音樂祭期間會生活在此的人絕對寥寥無幾,很多細節都可以不在乎。眼見“滑雪區“幾個老外滑雪板摔出幾個大跤,並且為來自中國的“王磊(音)“掌聲鼓勵幾次後,重新前往大舞台。

大約半個小時最後聲音的調校後,Placebo出現了。原本一同坐在草皮上,幾個農民工發出幾聲歡呼一擁而上不見了身影,我思量著這音樂能夠感染這一大群人多少。原本屬於搖滾死忠派專屬的區域:搖滾區,在這兒是VIP區,真正的搖滾high咖至少被隔在五十米外。兩千年時Placebo在Fuji Rock那場是第一天的中午過後不久,算是開場,不幸遇到大雨,我們在富士山上踩著搖滾區的爛泥仰望,這支沒法讓人五體投地的樂隊。幾年後的中國,那群VIP會是什麼,讓我好奇。文化部的某某,央視的某某,可離我最遠處舞台下方透著螢光棒綠燈,是誰拿著?帶著這些未解的疑惑我們看完了Placebo,在北京最大的公園,有些地方還散發著芬多精的公園,聽到如此豐富專業的音響,台上站著遠從搖滾之國英格蘭遠道而來的樂隊,即使大型投影幕打著不知所云的畫面,我們仍不虛此行。

星期三, 9月 06, 2006

純音樂

純音樂,沒有誇飾穿著,亮片或挖空重要部位那種。也沒有精心佈置過的舞台燈光效果,沒有任何聽覺需求以外其他的東西。這時音樂是全部,也是剩下的,還能感動多少,這巨大的考驗。相較之下,一切外在的,疏離於音樂自身的,都屬小事。然而我們多少人正在為這些小事勞神,為了滿足更多無法滿足於純音樂的朋友們,像是幫老二穿上褲子,無用。

星期一, 9月 04, 2006

Ruins 廢墟樂隊

相對於木馬眼裡有時激射出炙熱的火花,像頭野獸般,周雲山則帶著一縷靜逸,像煙。這是我初次見到他們的印象,無由地想拿他們做類比,而廢墟,更讓我喜歡。當看到周雲山台上出神地微笑,我頓時明白我們其中有些人正在被他們飄緩的音樂撫慰著、顛懸著。

廢墟的樂風是融合式的,帶著前輩的傳承,中國的風、草原、天空與生活的苦澀。

【废墟乐队 像叶子一样飞】


















废墟乐队 广场 歌词

作词:周云山
作曲:废墟

天闪动深邃的眼睛
从爬行到站立大地的记忆
灰白的雕像是证据
时针在钟楼上滞重地切割着时间
还有人划过
愈来愈轻愈来愈虚愈来愈远愈来愈小
愈来愈轻愈来愈虚愈来愈远愈来愈小
浮生在废墟中变成一点
如一个声音划去
世界是我的
世界也是你的
地球还在转
形形色色的脸在游动
形形色色的脸在游动
形形色色的脸在游动
广场在展开
又一群孩子站立于广场上长成了大人样
那个少年犹如一尊雕像
扭住一张老脸不放
长成大人样
不放不放不放不放

星期四, 8月 31, 2006

討論政治

在北京的人喜歡談話,出租車師父尤其喜歡討論政治,十個有九個超愛批評時政,多半離不開貪腐的問題,似乎是大多人閒聊的話題之一。出租車師父月收入兩千人民幣左右,年輕白領有些收入超過上萬,例如網路或手機加值服務等行業員工,一樣抱怨當今中國中央,帶著不可能改變政治現狀的無奈,認為這一切專制、特權永遠不可能改變。於是一旦知道我們台灣來的,便肆無忌憚地用許多時事佐證他們根深蒂固的專制無望論。除了給予樂觀希望事情會愈來愈好的單調鼓舞外,我無言。我無法用台灣的民主經驗鼓勵他們,我只在探討台灣人民對統一存有質疑的場合下說過,兩岸的差異頗大,從你們不敢公然嘲弄辱罵國家領導人即可看出。台灣人其實對大陸非常陌生,甚至恐懼,由於幾十年黨化教育,萬惡共匪等等。這裡人他們似懂非懂,傾向肯定地回應以沈默。他們可曾想到,台灣人正經歷一個非常尷尬,又不敢肯定是好或壞的關鍵過程。這重要性可用在台灣作為一個華人世界的民主典範,如此厚重的談話氣息所襯托,對照於許多像我一般純正北部長大的外省籍台灣人打開電視翻開報紙,稍微深思所得的答案之一,必定是南台灣人與北部人的不同調。類似的狀況若發生在中國,九千萬城市中產小資階級對上十二億工農階級,可能會是怎樣的景況,這問題真他媽太大了。

對於台灣的現況,我只能借用龍先生的說法,我們台灣人都在上課學習,而這是一堂民主的必修課,因為西式民主並非毫無瑕疵的,須奠基於全民理性的基礎上,西方經過了何只百年,而對於我們這些中國人來說,還早得很。或借用某先生的說法,台灣人還不夠慘,若一旦夠慘了,就會自發性的學到了。然若借用人口的比例來計算,基於教育普及率與其他一堆抽象卻客觀的標準來看,我們倒是可以猜猜看,中國要走的路還有多長。

星期日, 8月 27, 2006

杭蓋樂隊於鼓樓邊疆進酒酒吧

住在北京是種福氣,對我這個老在意識裡尋根的人來說,能就近感受到一點原味的樸質,就算不是屬於我的,也很痛快。這唱法人稱藏密喉音,技眩之外,讓我這不懂蒙古語的人著實逼出了幾滴眼淚。















关于呼卖--杭盖乐队主唱伊立齐自述
(来源:http://bbs.democn.com/dispbbs.asp?boardID=136&ID=45089&page=1 )
两年前的一天,朋友告诉我有一个蒙古国的呼麦老师到呼和浩特了已经开始上课了。我就特别想去。因为一开始听到呼麦时,自己就有很激动的情绪,自己也尝试着去模仿这样的唱法,但都没有达到听到的感觉。然后就到了呼市上课。认识了这个老师,他就是蒙古国呼麦学会副会长巴特尔·敖都苏荣。他教我那年是55岁。是个很幽默的老人。 与老师敖都苏荣以及哈扎布在一起这个老师给我的帮助特别大,他是蒙古国来的人只能讲蒙语,但我的蒙语不行,从小在内蒙上学都是上汉语学校。但是他有特别好的教学生的方法,能让学生体会到呼麦的一些东西。他就用他的感觉告诉我怎么唱,我们之间没法用语言交流。他对蒙古音乐、蒙古呼麦都有特别认真对待的感觉,让学生用正确的态度去认识它,而不是一个随便玩的东西。他把音乐看的是比较神圣一些,觉得呼麦也是蒙古人自豪的一点。我学了三个星期,就回北京了,剩下就是自己去体会和练习,呼麦的方法有很多种,没有固定的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可能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习惯,自己的体会,或者自己新的方法,反正我感觉这是一种来自民间的东西,和人们生活环境,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有些人模仿什么,有些人感悟到什么,唱的都不一样,这应该是很自由的东西。我出生在内蒙古,童年在那里度过。蒙古人的生活是离不开音乐的,唱歌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大家都能唱,而且唱的好的有很多。小时候我也没接触过呼麦。我的敖都苏容老师对呼麦的历史故事了解的比较多,他是从5岁就开始唱呼麦的,他的父亲也是唱呼麦的。他说在蒙古有段时间呼麦是被国家禁止的。因为那是一个比较左的年代,反对喇嘛教啊什么的。这和喇嘛教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呼麦的“海合拉”(一种唱低音的唱法)可能来源于佛教的一些唱功。内蒙本来唱呼麦的人就特别少,我们这边后来唱呼麦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我第一次听呼麦是听的CD,之前没听过这样的唱法,但是听我父亲讲,比较早的时候在内蒙古电视台上也放过蒙古人唱的呼麦歌曲。过去我们文化交流受限制比较多,西方人比我们对呼麦了解的多的多,比我们接触的也早的多。过去这种东西根本就找不到,接触不到。现在内蒙古也有很多蒙古呼麦的磁带。过去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很封闭的,听不到蒙古的乐队啊什么。现在内蒙很多年轻人买的音乐都是蒙古国乐队的磁带、CD。我第一次听到呼麦,我觉得这是一种特异功能,是平常人很难做的,一种反常规的现象。至于呼麦的来源,蒙古人自己的解释就有很多种,也有一些传说。我感觉这是早期人们对大自然的一些现象或动物的模仿,然后慢慢形成的呼麦。在T9有一段时间我们做纯摇滚的东西,也不是说唱。后来我和徐京晨觉得蒙古音乐还是最适合我们的,就好像这东西原来就一直在你身体里,一直就带着的但是没发现。有这种环境和背景,而且也有激情去做。做了一段时间的摇滚乐,现在做蒙古音乐算是找到我们自己的特点。但现在我们做蒙古音乐各方面压力也是比较大的。一个方面是城市给你很多的框子。还有一方面我们有的乐手不是来自内蒙的,我们之间要磨合着找到同样的感觉。已经有十多首歌了,我觉得还是一些初步的东西,不能完全代表我们要表达的东西,我们要更深入民间的感觉,现在觉得自己还没玩开,还不够自由。我们每年会组织乐队的人到内蒙古,到一个比较传统的牧区,去看一下他们的生活,因为这东西肯定离不开生活,必需得有这样的生活。从生活中才能体会到这样的音乐的意义。 我的家庭现在还保存着一些蒙古的生活习惯,比如,喝奶茶、吃手把肉、唱歌,在家里聚会。这些生活习惯都是你没办法去逃避的问题,对蒙古的感情来说生活方式也不能代表全部的东西吧。最重要的还是心里怎么看待。如果让我选择,是去草原当一个呼麦歌手,还是做像现在这样的乐队,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乐队的,这不是个人的事,是有责任的。是对这个民族做一件好的事。让这种文化不断的有发展,可能我们做的音乐很一般,但是也许会有别的人会受到启发,把蒙古音乐做的越来越好。只要这种音乐在,人们就会对蒙古的感情越来越深。是一个小的影响吧。当你学会呼麦,找到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学会游泳一样,是不会忘的。


乐队主页 http://www.hanggaiband.com/

星期一, 8月 21, 2006

第一次見到熊貓



牠不像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般活靈活氣,牠頹喪著,或許因為太無聊,像我家的公貓。好不容易見牠動起來一把抓起食物就吃,激活的緊。然後就又陷入讓人不耐又覺可愛的反覆,不停的吃,卻又不見牠到底吃光了多少。直到我們離開。

星期一, 8月 07, 2006

重塑雕像的權利


興奮過後,第二次見到重塑雕像的權利,一樣在無名高地,兩個月十多個城市巡迴後,擠在幾乎相同的人群間。這個團的確牛,因為足夠投入,扭曲著不全的肢體,讓人感到靈魂的顫動。Daniel Ash的吉他,Ian Curtis的男聲,還有Siouxsie的女聲唱和,這些純是溢美之詞,便於社交,或也是Eno來京interested的原因。不像總是背對聽眾的甜梅號,“重塑“他們最大的挑戰不在於直視人群,而在於用中文咏唱感染更多人的精神,否則將永遠帶著缺憾,像當年的Tizzy Bac,雖好,卻有偷閒之虞。

星期四, 7月 20, 2006

少年中國

少年的中国没有学校 她的学校是大地的山川
少年的中国没有老师 她的老师是大地的人民

是因為我在北京嗎?被這首詞激得感動莫名,我發覺即使一個多小時煩躁的聽眾也被這最後一首歌給震懾住了。我從來不喜歡胡德夫,雖然他的音樂很屌,屬於殿堂,或太平洋邊漁村傍晚吃飯喝酒的地方。我查了一下,發現黑豹翻唱過,編得不好。1977年胡德夫的錄音和剛剛聽到的差異極大,近三十年來的歷練真的不一樣,鋼琴伴奏的氣宇極成熟,字字渾圓。真訝異當年錄音用的是吉他,有著反差極大的主副接段。剛剛是怎麼唱來著?是台灣原住民在北京愚公移山這個不太合適過於封閉的場所唱出來自台灣的民謠,是鼓舞士氣民心的軍歌,或僅僅是屬於我們的當代中國民謠。 三十年了,新專輯終於發了,卻沒有收錄。我非常慶幸,我們在現場。


原诗:蒋薰 词改写/曲:李双泽 弹/唱:杨祖君、胡德夫(1977) 翻唱:黑豹(1997)

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 去看望祖国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迹 我用我游子的乡愁
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 去看望祖国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迹 我用我游子的哀歌
你对我说:
古老的中国不要哀歌 哀歌是给没有家的人
少年的中国也没有哀歌 哀歌是给不回家的人
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 去看望祖国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迹 我用我游子的乡愁
你对我说:
古老的中国不要乡愁 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
少年的中国也没有乡愁 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
少年的中国没有学校 她的学校是大地的山川
少年的中国没有老师 她的老师是大地的人民

[溫習]原创音乐森林——台湾民歌运动30年

星期日, 7月 16, 2006

一塊紅布 please


繼上次初解禁在工體我沒來得及遇上,這次老崔在糖果三層演,若不是老邵,我差點又錯過。對我來說,老崔沒老,距離去年第一次見他在大山子與王磊演說唱,而這次是那曾經被一塊紅布矇住的崔健在十多年後首度呈現在我眼前,我無法分辨時間的差異。我和咪咪不同,我還不能就這麼在我的必殺名單中把老崔劃掉,我不充分滿足於五次安可五首歌,解決、一無所有、假行僧、花房姑娘、快讓我在這雪地上灑點野,之後,沒等到一塊紅布。是,這是無論如何都難解的遺憾。

一块红布
词:崔健
曲:崔健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要去何方
我说要上你的路
看不见你也看不见路
我的手也被你攥住
你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主
我感觉你不是铁
却象铁一样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
因为你的手是热呼呼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
却看不见这地已经干裂
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一個北京的週五夜晚


燥熱的夜晚,三里屯法國小學,人群擠到大門外馬路對面,路過看熱鬧的不少,眺望著門內廣場歡動的男女。

今天是法國國慶,來了才知道。兩個台灣朋友接著在一個拉丁樂隊表演後打碟,我們一群朋友陪伴。法國大使館就在附近,這裡遠離法國人的家鄉,在這兒趴體。

十一點多到,兩點多離開,當時北京、台灣、日本哥兒們都還在。這是個北京的週五夜晚。

星期日, 6月 25, 2006

北京的清晨四點多


(在簋街吃完讓人連拉兩天肚子的烤羊肉串、臭豆腐與生蠔後的回家路上)

星期五, 6月 23, 2006

一封信

我看就叫做Be Quiet吧,專輯名叫Ten Years After。

靜/十年後

還不錯吧。

近況是,也不好說,並不好。上次你問過。起起伏伏的,一樣。可人生不就這樣?像上次我說到工作的困難,他答:工作不就是不斷地解決問題嗎?就如同生活總是起起伏伏。我在這邊現在是沒人沒預算,沒法做事兒,領著高薪住高價公寓的狀態。可我確信未來在這裡。這確信裡面,最近在讀的"黃禍",不斷敲打我的腦後,彷彿所有人都在心中埋藏著那難免崩潰的危機繼續追逐生活,甚至張牙虎爪。我早已經開始找後路了,因為認清了一些事情。像是:
一、自己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最好能立即認清。
二、認清之後,必須加倍加油,朝那個自己走去。
三、這個環境首先正適合讓人發現自己,除非確信已經找到自己或對現狀滿足。

King

星期五, 6月 09, 2006

開心的母親


這次回台北,媽就像是個Happy Girl。

北京的藍天


北京的藍天不多,但據統計,今年五月比去年五月多些天,一位從廣州來的同事提醒了我這事兒,那天中午他就摳我,問我有沒看到一早的天空,很美,特別是高從二十九層看去。昨天的一場大雨給下的,他說。我於是這整個月只要遇見下雨,就和人聊起明天一早的藍天;若遇見藍天,就和人聊起昨晚的雨。

是因為今年雨下得特多,洗過了天空的灰,露出了藍色,浮出了雲,給了城市色彩。

我想到不久後,我們一定會經常相約一起看北京的藍天,由下往上看。那時候的藍天或多或少,不論再需不需前夜的雨來洗過,我們一定會經常相約一起仰著我們幾顆頭,在不久後。

[圖:前往鐘樓party往北路上,七點多黃昏時,天空正藍]

星期日, 5月 28, 2006

計畫出書

計畫2007年,4thly十週年出書。

1997年以來的網頁文字、隨筆、照片、設計作品、歌,後補自述,美編自理,厚紙,線裝,兩百至三百頁之間。

得找出1998年以前的文字和網頁,一些筆記,捕拍些東西。

封面標題,封底一句話,簡樸,紙質要最厚。

不同類型的內容,以不同形式呈現。網頁文字數碼化,設計作品對開出血,相片不做特效,純黑文字壓印白底。

星期六, 5月 27, 2006

關於台客

不,哥兒們,我還沒說完,您只懂了一半。
台客這個說法,在我的理解,是當初外省人對在台閩南人的稱呼,帶有貶意。如今這個詞兒,在台灣成為流行語,因此足以成為一個盛大音樂祭的冠名兒,誰能想到,居然還很火。當這個詞兒被說出的同時,說者便同時透露出對台灣這塊土地的不認同,即使其人非自知而為誤解,台客這個詞兒的創始人,肯定帶有此意,已經把自己劃分在台灣住民之外。誰能想像今天台灣居然有許多人迫不及待地舉手高喊:台客萬歲,由此重新定義這個詞兒與自己的身分。

星期一, 5月 15, 2006

音泵 Popump

ODMPS是個引子,在去年發生,讓我成行來京。週五白天,中英文名稱終於確定為“音泵 Popump",含意還算清楚,中文名挺新奇,英文名有點搞怪。在大陸,網絡字典上查詢台灣所謂“幫浦“在此稱“水泵“。泵的音、意原就同於pump,唯中國造字象形藝術,讓泵字在視覺上多了幾分奇妙想像。泵還能讓我聯想到廣州的泵樂隊,DJ 王磊在搖滾時期的樂隊。再聯想的話,光就念音,我還想到昨天才學會的新詞兒:蹦D。

星期日, 5月 14, 2006

兩週內愛上北京

是運氣,連結眾多善緣,兩週之內在北京,遭遇不少兩年沒見的朋友,過去在台北一個月可能見面兩次的朋友,與過去偶爾見面說話不超過兩句的朋友。如今我們像哥兒們,談天說地。兩週內,雖然最多見面兩次,或通電話,對我來說,更像重新發現對方。而老友們的慷慨在不言中,在談笑、歡唱,在每個初識面孔逐漸熟悉的過程中。

透過你們,我與北京連結加快了,速度快得讓人亢奮。其中你們有些述說,正如我在書中讀到的,在此地,這讀書的感受正如你給我的感受如此不同。那歷史感受的貼近,真跨越了時間,跨越了台北與北京的距離,跨越了我們不同的經歷背景與無情的心裡障礙,因為,你與我都愈來愈像是自己,融合了過去現在未來的自己。

北京沙風吹,捲起一股氣兒,胡同巷弄間,偏僻一隅等春雪。

星期六, 5月 13, 2006

挺好=還行

北京人的普通話稍微強硬了點。我們說“好“,他們說“行“。“沒事兒“更可翻譯為“沒關係“、“不客氣“、“OK“、“我還好“等一堆台灣習慣用的國語。這腔是經過怎樣的延轉,讓我的習慣用語:“挺好“在北京變成理直氣壯的“還行“?明擺著國民黨統治幾十年的台灣,推行國語教育,而這國語肯定當初不是由少數幾個操北京話的黨員所決定的。一堆外省人那時都說著自己的國語,其中不少人當了老師,或生活在各地市井,與閩南、客家,甚至台灣原住民雜處,揉合出我們現今所謂的台灣國語(不是閩南國語)。而我,七三年生,卻是第二代外省人。父親早故,客家人母親養育而成,如今說著一口不知道什麼風格的普通話生活在北京。

星期二, 5月 09, 2006

一封信

我人在北京,經歷了許多之後,現在還在經歷。
我經常想到你那句話:到那兒去後該拿什麼和別人拼?
你有次和我聊去北京的事情時候說的。
我曾和你說過這邊的人,果然,很硬。坐計程車,問可否抽煙,得到的回答是:不讓抽。所以更硬的方式就是,離出發點還不遠的話叫師父停車,不坐了。但可以先想想要不要用這方式處理這事。這是我目前經常性的實際狀態。
我現在不敢單純天真地說我就喜歡這種豪邁的環境與人了,我只能先偷偷探究,或說是重新探究這豪邁的背後所有我已知與未知的。我經常很緊張,但我喜歡這種狀態因為我知道這是好的。我也經常很放鬆,比過去在台北很多時候都放鬆自己,這樣很好。我不太會精確描述這種感覺,你來後便知。

Hermy

星期日, 5月 07, 2006

第一個五一假期


妳一走,我就開始想妳了。我同時也在想著,我們共同經歷的,迷笛音樂節,那裡有Sulumi、顏峻、其蔚、Dino、姚大鈞、The Swamp、一些朋友,以及無名高地,苦候第六順位演唱的“重塑雕像的權利“。妳是否和我一樣也感覺某種被抽離,相似卻陌生,語言、文字、音樂,與生活品味。是否意識到,我們正不斷選擇該如何融入自己同時思考著如何讓他人融入我們。是的,我們正經歷著我們本該經歷的。

星期三, 4月 26, 2006

The Bomber

是什麼樣的性格與際遇使得他會想用這般手段表達抗議?他是如何學會製作炸彈的?他曾經想過法律上可能給予的後果嗎?他這麼做之前是否曾得到任何人的鼓勵或規勸?他的行動背後有組織支持嗎?他為何有此創意引爆白米?成就他白米炸彈客這個名銜是否早在算計之中?

一個台灣電影創作者不該錯過的題材,以更具衝擊性的表現方式,像搖滾樂現場一樣,為弱勢團體發聲,對全球化提出建言。獲得滿足的觀眾將不僅限於台灣,將遍及全球,得獎不難,票房足可期待,名利雙收。

星期日, 4月 16, 2006

九龍灣 國際展貿中心 Sigur Ros


本不帶有太大期望,但廣州香港實在太近,Sigur Ros遠道從冰島來,不去,說不過去。

原為展場的空間不大,樓矮,橫樑幾處,放置座椅千餘。在入口搶購完T Shirt,進場已遲半小時。人影鑽動,隨shuttle bus班次一波接一波,半電氣化弦樂重奏暖場女生團稱職得無動於衷,早入場的聽眾卻感不耐,這時,讓人錯覺是場現代古典音樂會。

香港人若真參加古典音樂會也難免開場後一小時姍姍來遲的不速客吧。

Sigur Ros在一片白色布幕後啟動樂音,幾盞精心設計過的背投射燈牽引著主唱消瘦佝僂的灰影,吉他弓長及膝,泛白色噪音為基底的樂音不斷被鼓動疊加,Ride式的隆隆波濤,鼓手正為現代歌劇名伶再現輔以誇大的手勢。我沒哭,但同行的一位香港女生哭了,後來一伙人前往廟街吃蝦。

星期日, 4月 09, 2006

深圳 根據地酒吧 吉田達也等三人


這是週五從廣州前往香港的路途中,在南方都市報娛樂新聞版讀到的一小格消息,吉田達也與河端一、津山篤等三人,在週五、週六晚分別於廣州、深圳演出。對這吉田達也,我唯一的印象似乎是從玩噪音朋友罐子那邊來的,隱約覺得既然回程會經過深圳,不如就留在那兒一天,順便參觀一下當地的表演吧。
順著報紙的訊息,週六晚九點整抵達根據地酒吧, 六十元人民幣入場,失望,入口吧台處瀰漫著濃濃的尿酸味,近百坪地下室店內只有兩桌客人。不瞭狀況的一定是我,以為11點以前這裡的噪音活動就會結束,大家週末早早回家看DVD。應該是駐場的暖場四人組合十點上場fusion,頗符合搖滾痴漢形象的吉他與貝司手過於老練顯得機械,鼓手與鍵盤手兼唯一主唱在後台自得其樂,有時為了幾小節即興相視一笑,渾糊不清的低沉沙嗓,後搖滾式的,難讓人不想到竇唯。暖場第二小段加入一位酷似台灣流行歌手Saya的女主唱,始終嘴角泛著微笑,演唱蘇芮的“是否“也從沒揪下來過。
失望。全場來愈愈多的酒客顯然沒有人關心台上的演唱,骰子聲,談話聲,服務員急忙穿梭送酒,歌曲段落間發覺,這家店還真熱鬧,大家定常來喝酒,而且習慣套酒,Vodka加綠茶之類的,桌上小卡寫著,點酒就送,或是可樂。
日本人開始表演不出五分鐘,一桌消費最熱烈的三男兩女,其中那位高瘦老外,已經開始坐立難安,深怕被吉他聲刮傷了耳朵。幾個人受不了起身往吧台方向快步衝去抗議,達也的鼓聲正像似催促他們,舞台前緣站著二十來個fans至為陶醉。玩骰子的停了,最早開始隨聲響抽動的幾個,正是早先骰聲最大的三個在地漢。整個場面活了,日本人不顧詞義的原住民式咆哮似乎滿足了深圳人的期待,一起超脫了工業化發展的樣板,這暫時性彌足珍貴。
幾個人抗議未果,回座向同桌女士賠不是。這夢靨絕對是意料之外的,否則怎會玩骰的不玩了,談情的不談了,聊天的不聊了,無聊的不無聊了,專注於喝酒、抽煙與眼前正扭曲的三個身影所散發的聲響。幾個人開始咒罵,Noisy,No more,Get out,三位日本不速客回敬以What開始的二三重人聲奏,以此結束了上半場演出。我納悶,如果在台灣,這類演出演場難有意外訪客,根據地的負責人怎能允許趕客人的音樂存在,何況是週六晚上。
中場,一位工作人員上台強調,顯然是說給那桌尋歡男女聽的,五分鐘後開始吉田達也的下半場演出。我開始確定,這家店叫做根據地絕不是好聽而已,他們是認真的。下半場吉田等三人的樂句以I don't need you起始,狠狠地趕走了那桌以老外為首的五人,其中三人還身穿根據地2005音樂祭紀念T呢。我大概太訝異,南方的店也屬內地,中國的搖滾還是搖滾。

星期六, 4月 08, 2006

尖沙咀東 噴泉咖啡


香港在變,出現了噴泉咖啡這樣的地方,遠遠望去像是巴黎路邊的Cafe,咖啡味的水準雖不高,卻至少讓旅客在九龍半島密集的高樓狹路間有個兩小時的落腳處,享受書本、咖啡或啤酒。
一個新朋友叫阿杰,說香港有些人會專程去台灣參加野台開唱之類的活動,讓我想到多年前一個網路上認識的香港朋友,因為熱愛音樂,遠赴台北定居工作,這樣的香港年輕人大概不少,希望他們並沒失望,像阿杰這樣。
可香港會出現Sigur Ros與David Bowie這類台灣愛音樂的人夢想的演唱會,也讓不少在台北知道對方卻難得往來的人們在此尷尬或驚喜地巧遇,回去後又生活在完全不同的領域。台灣類似的集會其實不少,尷尬依然,驚喜因為理所當然的地域性而沖淡許多。
我要是香港人大概也會做相同選擇,定居台北,偶而返回香港看演唱會順便探訪親友。家鄉的國際化,那些為路人設立的,清晰明確的地標、路標,英語環境,都不可能特別被我珍惜。就如身為台北人,我們大多數從沒想到過自己所居住的城市,居然藏有許多現今在北京、上海、香港這些城市擁有的許多特點,甚至發展更早於這些城市許多。精緻咖啡館,電器電腦精品商店集中區,夜店,酒店,波西米亞場所,除此外,台北自身的特色,那些精緻書店,精緻卡拉OK,精緻美容院,精緻,精緻,精緻,精緻化的各種中心。
台灣人事實上把許多商業活動發展到極致,這該值得驕傲,源於,這類的呈現象徵著台灣人認真的面對我們的生活。當然,這態度如今僅止於民間。

星期一, 4月 03, 2006

Simple Power

喔 親愛的別哭泣
我想妳我想妳我想妳我想妳
我想妳初遇見妳時的微笑
我想妳在清晨裡陽光的臉
我想妳開心會豁出去的跳

我想妳明明白白這個不要
我想妳簡簡單單那個就好
我想妳陪著我卻還沒有逃

什麼都不必說
什麼都不必懂
我想妳我想妳我想這樣就好

這是我心中的祕密
隨時光它未曾遠去
印在我每一刻腦海裡

這是我心中的祕密
隨時光它未曾遠去
印在我每一刻腦海裡


我想妳跳開大步走近
甩著一袋台啤
印在我每一刻腦海裡

我想妳的童年記憶
在老家門口蹲居
硬狠狠啃著大蒜皮

我想你留我在飯店房裡
我失業你不能陪我去
你微笑望著泳池裡的我和妳

我想妳最初的記憶
電梯裡一頭白髮堅持的妳
印在我每一刻腦海裡

星期二, 3月 21, 2006

為了能夠奴役而甘於被奴役

是hash不好的緣故嗎?我很快就感覺stone,無法享受耳邊的音樂,不斷想著他倆對我的說話,一句句隨性,可在我聽來,帶著挑釁。我迷茫。我甚至不確定他們是否在堅持些什麼與我相似的,D and B,我沒有,音樂,yes I do。可如今我顯得市儈,恨不得扒光那些陌生人的每月工資,那些剛從窮苦農民轉變成工人階級不久。我還不能適應這件事情,一通電話連小剪刀都可以老遠送到府上,也許多個幾元價差。我如今這麼覺得,並非我比較清高,而在於習慣這一切之前,我預先感到恐慌,原因在於我知道我將會習慣,也會習慣另一種,說難聽點就是,奴役同時被奴役,如同他們的自願,我也許將逐漸為了能夠奴役而甘於被奴役。

星期一, 3月 13, 2006

CAMPO 生活藝術狂歡節

我不確定,我以為看到小我將近十歲的年輕人鐵定一副死灰,像我們公司的工讀生一般,可在這裡,他們熱烈的跟著人潮流動,好似享受著生命。周邊的牆距離比較遠,聲音較廣,就不介意,很認真挑二手貨所以,或著音樂太像背景。碎拍,嬉哈,沒人投注一點關心,這是新世代的週末活動。眼見稀落舞人,忘年,以為懂,兩下就察覺這氛圍止於新世代創意手工,無關樂而狂喜,群體溺自娛而展現空間所屬,暫時稱霸一隅相互交歡,體驗初長成人之樂趣。買與賣,給予與說服,誇大或讚美,展現與斬獲,延伸校園活動。

http://campolive.blogspot.com/

星期二, 2月 28, 2006

鳳凰台

周六晚上的黃金時段,大陸鳳凰衛視連續播出幾個小時的"戰後六十年寫真",以攝影師的作品描述冷戰以來至雙子星大樓被摧毀的當代史,從一張二戰後被摧毀家園的德國家庭無奈地站在房屋廢墟前的相片說起,到美國侵略伊拉克戰火中生活在垃圾堆中的居民,中間幾乎沒有穿插廣告。

星期日, 2月 12, 2006

Amsterdam


他不說也有人懂
在這遙遠的國度
人們見到的陽光
和故鄉如此不同
照耀這裡像座透明的城市

工業革命隱藏在早晨天明前夕
灑水車、垃圾車、早班電車
隨著光的來臨逐漸隱退
將舞台交還給文明

這些盤延在市中心的道路
兼容於人行、地面電車、腳踏車與汽車
若不是她有突兀的高架路
與深入地底的捷運網路
除非慢哪能辦到

2006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