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8月 27, 2006

杭蓋樂隊於鼓樓邊疆進酒酒吧

住在北京是種福氣,對我這個老在意識裡尋根的人來說,能就近感受到一點原味的樸質,就算不是屬於我的,也很痛快。這唱法人稱藏密喉音,技眩之外,讓我這不懂蒙古語的人著實逼出了幾滴眼淚。















关于呼卖--杭盖乐队主唱伊立齐自述
(来源:http://bbs.democn.com/dispbbs.asp?boardID=136&ID=45089&page=1 )
两年前的一天,朋友告诉我有一个蒙古国的呼麦老师到呼和浩特了已经开始上课了。我就特别想去。因为一开始听到呼麦时,自己就有很激动的情绪,自己也尝试着去模仿这样的唱法,但都没有达到听到的感觉。然后就到了呼市上课。认识了这个老师,他就是蒙古国呼麦学会副会长巴特尔·敖都苏荣。他教我那年是55岁。是个很幽默的老人。 与老师敖都苏荣以及哈扎布在一起这个老师给我的帮助特别大,他是蒙古国来的人只能讲蒙语,但我的蒙语不行,从小在内蒙上学都是上汉语学校。但是他有特别好的教学生的方法,能让学生体会到呼麦的一些东西。他就用他的感觉告诉我怎么唱,我们之间没法用语言交流。他对蒙古音乐、蒙古呼麦都有特别认真对待的感觉,让学生用正确的态度去认识它,而不是一个随便玩的东西。他把音乐看的是比较神圣一些,觉得呼麦也是蒙古人自豪的一点。我学了三个星期,就回北京了,剩下就是自己去体会和练习,呼麦的方法有很多种,没有固定的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可能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习惯,自己的体会,或者自己新的方法,反正我感觉这是一种来自民间的东西,和人们生活环境,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有些人模仿什么,有些人感悟到什么,唱的都不一样,这应该是很自由的东西。我出生在内蒙古,童年在那里度过。蒙古人的生活是离不开音乐的,唱歌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大家都能唱,而且唱的好的有很多。小时候我也没接触过呼麦。我的敖都苏容老师对呼麦的历史故事了解的比较多,他是从5岁就开始唱呼麦的,他的父亲也是唱呼麦的。他说在蒙古有段时间呼麦是被国家禁止的。因为那是一个比较左的年代,反对喇嘛教啊什么的。这和喇嘛教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呼麦的“海合拉”(一种唱低音的唱法)可能来源于佛教的一些唱功。内蒙本来唱呼麦的人就特别少,我们这边后来唱呼麦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我第一次听呼麦是听的CD,之前没听过这样的唱法,但是听我父亲讲,比较早的时候在内蒙古电视台上也放过蒙古人唱的呼麦歌曲。过去我们文化交流受限制比较多,西方人比我们对呼麦了解的多的多,比我们接触的也早的多。过去这种东西根本就找不到,接触不到。现在内蒙古也有很多蒙古呼麦的磁带。过去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很封闭的,听不到蒙古的乐队啊什么。现在内蒙很多年轻人买的音乐都是蒙古国乐队的磁带、CD。我第一次听到呼麦,我觉得这是一种特异功能,是平常人很难做的,一种反常规的现象。至于呼麦的来源,蒙古人自己的解释就有很多种,也有一些传说。我感觉这是早期人们对大自然的一些现象或动物的模仿,然后慢慢形成的呼麦。在T9有一段时间我们做纯摇滚的东西,也不是说唱。后来我和徐京晨觉得蒙古音乐还是最适合我们的,就好像这东西原来就一直在你身体里,一直就带着的但是没发现。有这种环境和背景,而且也有激情去做。做了一段时间的摇滚乐,现在做蒙古音乐算是找到我们自己的特点。但现在我们做蒙古音乐各方面压力也是比较大的。一个方面是城市给你很多的框子。还有一方面我们有的乐手不是来自内蒙的,我们之间要磨合着找到同样的感觉。已经有十多首歌了,我觉得还是一些初步的东西,不能完全代表我们要表达的东西,我们要更深入民间的感觉,现在觉得自己还没玩开,还不够自由。我们每年会组织乐队的人到内蒙古,到一个比较传统的牧区,去看一下他们的生活,因为这东西肯定离不开生活,必需得有这样的生活。从生活中才能体会到这样的音乐的意义。 我的家庭现在还保存着一些蒙古的生活习惯,比如,喝奶茶、吃手把肉、唱歌,在家里聚会。这些生活习惯都是你没办法去逃避的问题,对蒙古的感情来说生活方式也不能代表全部的东西吧。最重要的还是心里怎么看待。如果让我选择,是去草原当一个呼麦歌手,还是做像现在这样的乐队,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乐队的,这不是个人的事,是有责任的。是对这个民族做一件好的事。让这种文化不断的有发展,可能我们做的音乐很一般,但是也许会有别的人会受到启发,把蒙古音乐做的越来越好。只要这种音乐在,人们就会对蒙古的感情越来越深。是一个小的影响吧。当你学会呼麦,找到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学会游泳一样,是不会忘的。


乐队主页 http://www.hanggaiba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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