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8月 31, 2006

討論政治

在北京的人喜歡談話,出租車師父尤其喜歡討論政治,十個有九個超愛批評時政,多半離不開貪腐的問題,似乎是大多人閒聊的話題之一。出租車師父月收入兩千人民幣左右,年輕白領有些收入超過上萬,例如網路或手機加值服務等行業員工,一樣抱怨當今中國中央,帶著不可能改變政治現狀的無奈,認為這一切專制、特權永遠不可能改變。於是一旦知道我們台灣來的,便肆無忌憚地用許多時事佐證他們根深蒂固的專制無望論。除了給予樂觀希望事情會愈來愈好的單調鼓舞外,我無言。我無法用台灣的民主經驗鼓勵他們,我只在探討台灣人民對統一存有質疑的場合下說過,兩岸的差異頗大,從你們不敢公然嘲弄辱罵國家領導人即可看出。台灣人其實對大陸非常陌生,甚至恐懼,由於幾十年黨化教育,萬惡共匪等等。這裡人他們似懂非懂,傾向肯定地回應以沈默。他們可曾想到,台灣人正經歷一個非常尷尬,又不敢肯定是好或壞的關鍵過程。這重要性可用在台灣作為一個華人世界的民主典範,如此厚重的談話氣息所襯托,對照於許多像我一般純正北部長大的外省籍台灣人打開電視翻開報紙,稍微深思所得的答案之一,必定是南台灣人與北部人的不同調。類似的狀況若發生在中國,九千萬城市中產小資階級對上十二億工農階級,可能會是怎樣的景況,這問題真他媽太大了。

對於台灣的現況,我只能借用龍先生的說法,我們台灣人都在上課學習,而這是一堂民主的必修課,因為西式民主並非毫無瑕疵的,須奠基於全民理性的基礎上,西方經過了何只百年,而對於我們這些中國人來說,還早得很。或借用某先生的說法,台灣人還不夠慘,若一旦夠慘了,就會自發性的學到了。然若借用人口的比例來計算,基於教育普及率與其他一堆抽象卻客觀的標準來看,我們倒是可以猜猜看,中國要走的路還有多長。